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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　朴燦烈x邊伯賢

貼心小提醒：那個，這篇爆字數了，但因為是一口氣寫完的，所以還是放在一篇發，請大家多包涵（臉紅嘴角上揚）

　　那晚是邊伯賢經歷過的朴燦烈最失控的一次，最後自己無法顧及曝不曝光地打了電話給都暻秀 ── 甚至如果他沒接，邊伯賢真的打算撥給通訊錄中 D.O. 的下一個，經紀人。

　　都暻秀按了門鈴，回應他的卻是一連串碰撞聲，耐心等了接近半分鐘，終於「喀啦」開了鎖，卻沒人迎接。
　　他推開踏入，看見朴燦烈將邊伯賢困在地上，膝蓋壓著腿、大手扣著雙腕。

　　暻秀......邊伯賢艱難地開口，雙頰脹紅。

　　喂！終於看清朴燦烈抵在那人咽喉處的手臂，都暻秀衝上前，用力扯開兩人。

　　最後是金俊勉加上金鐘仁才制住朴燦烈，都暻秀緊張地站在邊伯賢前面，不明白一小時前在走廊上遇到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朴燦烈就變成這樣，也沒喝酒。

　　隊長望向現在團裡最高的孩子心情非常複雜，良久，他開口，「我沒說這就是結果了，你放棄什麼？」

「哥......」邊伯賢想上前，被都暻秀拉回來。

「你這個樣子要怎麼保護伯賢？」他盯著朴燦烈不肯抬起來的臉，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嚴厲。

　　邊伯賢驚慌阻止，「哥，Kai 還在！」

「他知道，」Suho 不耐煩地揮手，「D.O. 也是，還有鍾大，大家都在想要怎麼幫助你們。大家都在努力，你為什麼放棄？」

　　肩膀劇烈地顫抖，像是每次用盡全力忍住眼淚時會有的那樣。哥，我沒有放棄。朴燦烈說。

　　邊伯賢掙脫都暻秀，站到戀人身邊。

　　Kai 突然笑出來。

「跟以前一樣。」他輕聲說。

　　你們記得嗎？雖然關於細節我也只記得第一次，因為真的太傻眼了。

　　剛成為練習生時，有一次伯賢哥擅自使用燦烈哥的毛巾被其他哥哥看到，燦烈哥一出現卻馬上為他說話。

　　擺明了只有他們兩個可以欺負彼此，而且太多次了。D.O. 開口，出道後也好幾次，他把你弄受傷被罵，最後竟然是你對 Suho 哥生氣，說哥有需要說他說成這樣嗎。

「根本忘恩負義。」都暻秀對邊伯賢說，眼睛卻小心望著自家隊長。空氣沉默。

「...... 是啊，看我多可憐。」終於，金俊勉吐了長長的一口氣。

　　大家都笑了。
 

「總之，你們兩個今天分開睡。」

「不至於吧。」邊伯賢反射性抗議。

「不是我的意思好嗎，」金俊勉無奈地揚起手機，「是經紀人哥。」

　　Suho 說，他是昨天被告知公司不會再打燦烈和伯賢的曖昧配對，也禁止兩人在鏡頭前有親密互動；經紀人則萬分擔心地對他說「俊勉，這次如果沒處理好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哥會想辦法的。」推著朴燦烈離開時，金俊勉保證。

　　深夜，換來這寢的都暻秀躺在燦烈的床位，轉過來面向邊伯賢。

「你有受傷嗎？」

　　邊伯賢想到朴燦烈全身發抖的樣子，嘆氣，「沒事。」

「那個，」黑暗中都暻秀的雙眼還是一樣明亮和銳利，「不管怎樣，我們都會在。」

◎

　　站在舞台上聽其他成員說話，永遠靜不下來的邊伯賢晃著晃著湊到旁邊忙內的下巴前，擠眉弄眼。

「聽說你們昨天打架喔？」吳世勳手伸向後腰關了麥，「和燦烈哥。」

　　他連忙嚥下聽到那個名字心中瞬間產生的酸楚。

「...... 你聽誰說的？」

「你們再這樣下去全公司都要關注了呢。」話雖然沒大沒小，人卻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邊伯賢想了一下，整個人塞到吳世勳懷裡張口要咬他的肩膀。

　　欸！吳世勳嚇了一跳用力推開。

「你......」邊伯賢懷疑看著他。

「不要再玩了。」金鍾大走進兩人中間，一邊把忙內的麥打開。

　　貼上去的時候他就聞到了，吳世勳身上有菸味。這小子什麼時候會抽菸的？
 

　　舞台另一邊的朴燦烈在心中對金鍾大道謝，但事實上他也沒有餘力吃醋，他根本沒有餘力產生任何情緒。

　　昨晚，朴燦烈首次認真思考他和邊伯賢一路究竟如何走來，結果一開始想就停不下來。

　　雖說邊伯賢和朴燦烈兩人是會對年紀小的自動多一份照顧的個性，工作上遇到比自己年輕的造型助理、舞者、節目工作人員都會尤其友善，對其他藝人小朋友非常好，當然也和其他成員齊心協力將自家兩個忙內寵上天。

　　但他們在練習生時期其實是另一種樣子。

　　邊伯賢進公司晚，又很快被分到預備出道的團隊裡，與其他人之間難免有點尷尬，年紀小卻待得更久的金鐘仁和吳世勳因為看得多失去過的也多，防備心尤其重。

　　朴燦烈不是 Suho 哥那種領導者的個性，他做的就是盡量和伯賢待在一起，所有能陪著的事情都陪著，住進宿舍前幾天被分在不同房的他們甚至一起行動直到就寢進房那一刻。

　　加上天使般存在的金鍾大，讓邊伯賢在融入上沒感到什麼壓力，能把心思完整投入到準備出道上。

「哥那時候真的偏心到不行。」出道後吳世勳曾忍不住抱怨。

「如果你們可以先對他友善一點我也不需要這樣囉，」朴燦烈聳肩，「不知道是誰連早餐都不願意順手幫他拿，就拿了在場其他人的，幼稚死了。」

　　忙內停頓了，畢竟這兩個哥哥從認識起就很要好，本來只是想要抱怨的他沒想過那時燦烈哥的保護背後還有這層意義。

「那現在呢哥？」Kai 加入談話，「大家都跟家人一樣了，你們也沒有比較不黏啊？」

　　這倒是真的，想起昨天晚上兩人的「黏」，耳朵一下子紅了，幸好藏在毛帽裡沒人看見。「你管我們！」

　　到底誰幼稚啊。

　　不過朴燦烈必須承認，那時護著他本來就不單純，邊伯賢從個性、外型、價值觀到品味都是自己的菜。而其中最讓人瘋狂的大概是伯賢的心眼開闊、能力強，碰到什麼挑戰都不退縮，私底下卻十分依賴自己這一點。

　　出道後的第一個秋天，邊伯賢有兩個禮拜閃避著自己。

　　應該說好像是想避開，但工作生活都綁在一起也沒太大抵抗餘地，只是常在自己和他說話的時候沉默，肢體接觸也被一個個拿開；朴燦烈知道自己忍不了多久，也沒打算忍。

　　最後一個歌謠節目結束後大家終於能短暫放鬆，以隊長為首的大哥 line 們嚷嚷著要請大家吃燒肉。

　　餐廳包廂的角落，在衣帽架後面朴燦烈抓住邊伯賢，開口問，「你在不爽我什麼事嗎？」

　　試圖繞開兩次都被擋下，邊伯賢終於抬眼直視對方。「燦烈，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想到我嗎？」

「什麼意思？我沒有心情不好啊。」

　　總覺得，只有我這邊是這樣。嘆氣，拉了一個椅墊過來坐下。

　　燦烈你啊，你的開朗、能量和好脾氣是大家都會喜歡而且很需要的。

　　你看世勳那小子越累就越黏你，Suho 哥也是、我也是。光是跟你一起玩或是說說話什麼的，我都可以得到力量。但是你呢？

　　邊伯賢在自己眼前有點低落地說這些話，朴燦烈整個人都慌了，他把對方的手抓到手心裡摸了摸。我不懂，是我最近太少陪你了嗎？

　　邊伯賢苦笑搖頭。「這就是問題，你為什麼一定要陪我？你還有其他朋友，甚至連圈外以前的同學都還很要好不是嗎？很多人喜歡和你待在一起，不只是我啊。」

「伯賢，如果你希望我少一點跟他們見面，我可以做到。」朴燦烈認真到。

「...... 天啊。」出聲的是旁邊的都暻秀，他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望著朴燦烈。

　　兩人回頭，才發現距離兩公尺處最後一桌的幾位團員一直在注意這裡的狀況。

「伯賢哥，揍他，我支持你。」金鐘仁舉杯，「都說成這樣了還不懂，打一頓看會不會清醒一點。」

「你們、」

「呀，你們給他們一點空間啊！」金俊勉出現，拎著兩個弟弟的衣領離開，然後吩咐 Chen 守著不要讓其他人靠近衣帽架。

「喏，好好談談吧，」金鍾大喬了桌子的方向讓人更不容易通過，然後遞過來兩瓶燒酒，「伯賢心情不好整團都沒有活力了。」

　　其實我沒有要逼我們跟對方告白的意思，邊伯賢想，場面卻好像無法收拾了。

　　兩瓶燒酒幾乎都是自己喝的，朴燦烈從心急著想解釋、到弄懂之後誠摯地傾倒內心，一直不斷在說話。

　　他說伯賢你對我來說跟其他好朋友是不一樣的，「關於這點我可能要跟你道歉，我對你好跟對其他人是不一樣的，我心裡會期待你的反應，期待你也對我好」。

「走在你身邊，就是我走著的動力，就算是走在比較辛苦的那一邊。」朴燦烈說。他不強迫邊伯賢去想其中「辛苦」是什麼意思，只是溫柔望著。

　　邊伯賢已經有七分醉，兩人從原本緊繃對坐，換成並肩靠牆的姿勢。

　　朴燦烈不知道的是，伯賢心裡想著朴燦烈的香水味真好聞，輕輕扣著自己手腕的力道也很溫暖。

　　而且，我知道你說的辛苦是什麼意思，臭小子，你以為我就會讓你走在比較辛苦的那邊嗎，不要小看我了啊。

　　當天晚上他們就牽手了，大小有些差距的兩隻手緊緊交握。

　　邊伯賢忘了但朴燦烈記得，他們第一次接吻是一週後，在浴室裡。彎身終於吻上那雙朝思暮想的唇時眼裡都是光暈，幾乎要站不住了。

　　時間就這樣飛快地掠過，兩年像是一閉眼，再次張開他們都坐在會議裡，Kris 哥剛退團，所有人都心力交瘁，不安地等待公司的下一步指示。

　　或許邊伯賢本人不曉得，他在宣布要和太妍交往的時候看起來都要哭了。

　　其實，朴燦烈很清楚戀人這半年來有多辛苦。一開始他的確因為得 ── 就算只是表面上 ── 與其他人分享伯賢而非常憤怒，但很快就發現有一個更大的問題在後面。

　　承受著這麼大的壓力，邊伯賢竟然沒有來向自己尋求安慰。

　　正是因為自己和伯賢之間不談愧疚也沒有欺騙，兩人都對這一份愛太有信心，所以邊伯賢無處可逃。

　　就這樣倔強地執著於「這種鳥事才不能傷害我們的愛情」，選擇一個人消化。

　　朴燦烈看得懂邊伯賢在想什麼。

　　如果我說出來、我去找你求救了，就等於承認了這是一個問題。但我不想承認，「因為工作需要所以我必須假裝在和其他人交往，請你體諒」這種話我說不出來，我們的感情也沒有這麼可憐。

　　說「但是你呢」的邊伯賢，雙眼濕潤的邊伯賢，輕輕呼喊自己名字的邊伯賢，無聲但倔強表達著「我們的感情沒有這麼可憐」的邊伯賢，朴燦烈無論如何是沒有打算放開了。

◎

　　等待的日子最煎熬，幸好有 Suho 哥不斷與兩人對話，要他們安靜、耐心，Chen 和 D.O. 也細心在旁邊幫忙著。

　　雖然只有二十二歲也毫無法律知識和經驗，但朴燦烈暗自在心中做好結束合約的打算。

　　有了這樣的決心，剩下的精力他便全部放到邊伯賢身上，雖然仍被禁止有過於親密的動作，但燦烈會盡量在每個伯賢需要「約會」的日子在宿舍等他，一起吃宵夜、打電動，躺在同一條棉被下聊一整夜。若忽略實在太殘忍的背景，他們甜蜜得像回到熱戀期。

　　因此沒有人想到下一顆炸彈會在這時候引爆。

　　鹿晗退團了。

　　連金俊勉都是起床看新聞才知道，然後馬上接到公司的電話要成員誰也不准出門、不准在社群網站上發布任何訊息。

　　幾小時後 Suho 被經紀人接走，其他人全都聚集在一層樓，都暻秀陪著金鐘仁，朴燦烈則把被從拍攝現場送回來的金鍾大擁入懷中。

　　邊伯賢坐在落地窗前透過沒拉緊的窗簾縫隙看出去，天已經亮了，可是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天亮。

　　三天後，朴燦烈接到 Suho 的電話，他要燦烈喊邊伯賢一起過來聽，這位隊長似乎在公司裡待了三天。

「我已經不知道能說什麼了，鹿晗哥他、」金俊勉的聲音像被包在濃霧中，又像是被纏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水中，

「鹿晗哥在走之前跟公司說，他喜歡伯賢。」

　　雖然無法和成員們道別，但請讓我最後說一件事情。喜歡邊伯賢的人是我，燦烈只是剛好知情了試圖幫我掩飾而已。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別再打壓孩子們了，尤其是在我走之後，團體的情緒一定會特別脆弱。

「等等、」邊伯賢慢慢瞪大眼睛。

　　朴燦烈也被點醒，低聲唸到，「吳世勳。」

「拜託你們了。」

試了很多種寫法，我還是一直在改自己的寫法，尤其是發現灰姑娘大概到三或四時開始有了樣板；
樣板絕對不行！

希望有在等這系列的人會喜歡，下一章結束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