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gBang 崔勝賢 x 權志龍 

 

  他賴在勝利身上已經十分鐘了,旁邊的崔勝賢若無其事地吃東西玩手機,完全不在乎的態度讓想和經紀人討論工作的小勝利很絕望。

  但是這個黏巴達團長現在在發燒,而他們團的規矩就是病人最大。

「志龍啊,勝利可以借我一下嗎?」面前鏡子裡出現化妝師笑咪咪的臉,手上拿著補妝的用具。

  GD把臉塞進老小的脖子裡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好了。」勝利忍無可忍的把人推下去,「TOP Xi這個人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來不及反應的GD踩上地板後還倒退兩步,被一隻大手扶住,轉頭是TOP、眼睛甚至沒有離開手機螢幕。

  GD在心中嘆了口氣。

「志龍別玩了,工作結束還要去練習室,現在先休息一下。」經紀人哥開口。

「去吧。」TOP拍拍他的屁股。

  對啊,他們不說愛的。

 

 

「五六七八!轉身、停!」

  練習室裡老師數拍子的聲音是一種象徵,關於他們正籌備磨練著什麼、他們即將創作熟記一套新的表演並帶到眾人面前,關於他們還生存在這個演藝圈。

 

「好這邊,兩個rapper先不要動。勝利你過來,大聲往左一點…」老師摸抓頭上的名牌毛帽,思考隊形。

  GD按照指示停在前一個動作,後背貼著TOP的胸膛,兩人的身子傾斜、下巴輕抬著展現那種不可一世。

  望向鏡中兩個弟弟和老師討論的身影,GD閉上眼睛休息。

  一年年過去,這個團體越來越不需要自己擔心,每個人都曉得應該做的以及如何互相配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發脾氣對團員破口大罵的情況再也沒出現過。

「呼。」小聲的舒一口氣,自己今天狀況真不好。

  他將重量向後放,然後感覺手中的練習用麥克風被身後的人抽走,短短的半分鐘也好、團員們總會體諒這個身體永遠處於被虐待中的團長。

  2:40a.m.,落地窗外一片漆黑,城市已經休息了。

 

  再來一次吧,老師開口。

  TOP將麥克風還給GD,他們回到開頭的位置、歌曲重啟。

  這首歌是他們一貫的曲風,美式嘻哈加上電子舞曲感。震顫但起伏不大的旋律,加上每一下都好似打進心裡的節奏,他們要傳達吵鬧的渲染力、同時又包藏著曖昧和慾望。

  老實說雖適合表演卻拖泥帶水一點也不好對拍,這讓編舞老師屢次陷入抓狂。

 

  來到相同段落時舞群太明顯的不協調感讓他們又將音樂停下。

  而幾乎是一停下權志龍便感覺自己被疲憊與痠痛淹沒,真該死。

「這邊收尾很重,如果只有永裴在動的話會很怪。」老師頭痛的問接下來是什麼。

「我們準備要rap了。」TOP回答。胸膛的震動讓GD回過神。

  老師又抓頭,說那你們兩個還是待在那好了,「總之這首歌設定,你們兩個饒舌的部分都要黏在一起就是了,身體上的。」

「什麼啊。」GD哭笑不得的低唸。雖然他知道,他們聲線和表演習慣的巨大差異,堆疊在一起會形成很驚人的衝突美感,這招不只被用在錄音中、舞台視覺上也是。

  嘖,完全可以預見新歌發表之後,這段以鐵達尼號姿勢進行的rap會引來多激烈的討論。

 

「每句歌詞結束時鼓聲的咚咚,大家就跟著震動兩下吧。」老師側頭,「試一次啊,音樂下!」

  大家照做後是永裴先爆笑出聲,他大叫,「不行!」

「老師,哥他們那裡不行吧!」小勝利也驚慌指著GD和TOP。

  轉向仍重疊著的那兩個人,權志龍用手摀住通紅的臉,崔勝賢則笑得很開心。

「太、色了啦哈哈哈哈…」大聲已經和舞群們笑得東倒西歪。

 

  GD的姿勢是緊緊靠在TOP胸前,頸背處至後腰毫無縫隙地接觸著崔勝賢的胸口腹部。而隨著節拍他們在震動的瞬間把表演變成了十九禁。

 

「啊西!」編舞老師崩潰地扶住自己的頸側大叫,「不行不行、不行…嗎?」

「哥你那是什麼懷疑的語氣啊當然不行啊。」

「真的不行嗎?」

「哥!」權志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老師正在考慮。

「這樣做會不會更有舞台張力……」

  還會被罰錢呢,太陽笑得很燦爛。

  這裡總共有四個頓點,四個!你又說我們不能分開。GD提高音量,覺得自己的體溫正節節升高。

「不然叫未成年的歌迷這段先閉上眼睛好了。」勝利幸災樂禍。

「反正我們的歌迷什麼奇怪的畫面沒有看過。」崔勝賢把下巴擱在GD肩上。

「呀,崔勝賢!」

「都別吵,讓我想一想。」老師露出我不行了不要逼我的表情,這樣子宣布。

 

  當藝人這麼久了,他們都很同意時間的流動會隨主觀意識和進行的內容而有所不同這種說法。

  頒獎典禮是最無聊的總覺得度日如年,錄音室太像家TEDDY哥又太像家人會讓自己放鬆下來、偶爾無目的沿著思緒迴路兜圈子。而專注的時候常感覺不到時間流逝,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則會覺得速度加倍。尤其這些他最喜歡的兄弟們,時間總快得讓他捨不得,一晃眼就是八年。

 

  在互相說著辛苦了、早點休息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而今天後來完全失控,讓全部人腎上腺素上升,重複循環著覺得對方太扯和被對方覺得太扯的狀況,練習室內笑聲不斷。

  這倒是讓他暫時忘了疲憊,好幾次倒在地上大笑之後才發現站不起來,需要永裴帶著擔心表情拉他一把;但這樣快樂的練習好像回到剛出道時的簡單珍貴,體力透支什麼的就沒那麼重要了。

「什麼不重要?今天錄不了節目怎麼辦?」送早餐過來卻發現GD病情惡化的經紀人大哥很是無奈。

「大聲啊,圍巾借志龍一下吧。」崔勝賢在自己身邊悠悠開口。順帶一提,這傢伙就是今天這個失控練舞團中最扯的人啊。

 

  老師對於「這首歌的rap你們兩個就是要黏在一起」意外認真,而在GD還來不及抗議時TOP就已經身體力行的遵守,他好像根本很喜歡這個設計。

  最後變得好像在玩老鷹抓小雞一樣。饒舌片段一出現,不管TOP在舞台的何處都會朝自己狂奔而來,而其他團員和舞群就以擋住他的路為樂玩得好開心。不過十次中有十次,崔勝賢能突破重圍來到GD身邊。

  這讓權志龍很滿意。

「今天大家真的太亂來了。」他把額角貼上冰冷的車窗,但偷偷笑了。

 

  他想起剛才練習的時候。

  如同他所說過一直很滿意他們團的舞蹈編排方式,總能讓團員在展現舞台效果的同時也好好享受音樂;像這晚就算身體已經不太聽使喚,他仍然對全身細胞都被自己的歌曲撐開那種快感十分上癮。

  右手扣著麥克風抵在唇邊、左臂張開,他喜歡閉眼想像面前是他們成千上萬的歌迷,而他和團員正與世界宣告著新作品。

  崔勝賢在自己身後,低沉的聲線在第二段歌詞附著而上,急促的節拍中驚人展現了他們多年合作的默契,強大的氣場與征服感。權志龍感覺一隻大手覆上自己的腰骨,唱吧,身後的人好像這樣說了,我們一起表演著呢。

 

「他們不應該限制我碰你的。」左邊的TOP又開口,GD回神,發現對方打開杯蓋的動作讓車上充滿咖啡香。

「當然要限制,不准真的在台上抱我。」

「但我真的很喜歡這次緊緊結合的姿勢嘛。」臉不紅氣不喘的,團裡大哥用清晰可聞的音量說。

「……崔勝賢你真的夠了。」權志龍接下大聲遞過來的圍巾和咖啡,滿臉黑線。

  後排的永裴掛了手機問現在討論什麼,勝利冷靜回答,「言語性騷擾,前面。」

  又笑鬧了一陣子,最後是GD在車子駛上高速公路後以團長身分命令大家閉上眼睛睡覺。

 

  他們不說愛的,也沒有時間不停噓寒問暖照顧彼此。

  但這樣子獨立又彼此依賴的關係很美好,而且其實才是最體貼對方的方式。永裴說過,不害怕單飛是因為,他全心往前為自己衝刺之後,轉頭想關心團員時、總是會發現大家也都前進了,前前後後地互相追逐、每個人都很努力工作,和成長。沒有誰需要擔心誰。

  多好的牽絆。

 

 

  後來啊,他們還是把舞蹈編完成功的發表、也如預期引起關注。

  火焰一般的掌聲與尖叫,以及台上團員信任與幸福;能和這四個兄弟一起回歸真是太好了,權志龍聽見自己內心的話、伴隨時光飛逝的聲音。

 

「我很喜歡你這個樣子。」崔勝賢把手機伸過來,畫面定格在他們表演時GD的片段。

  權志龍張開眼看,看見兩個疊在一起的人還是忍不住笑了。

  他常覺得,在行程與行程中間交通或休息的時候,和這個人討論工作或音樂,就是他現在全部的感情生活了。

 

  哥你懂嗎?那種感覺。當一手麥克風一手平舉,指尖觸碰得到沸騰的空氣,好像全世界在我懷裡,最重要的東西現在都抓住了這樣的感覺呢。

  他們不說愛的。不只是在五人一心的團體中,崔勝賢之於自己也是絕口不提。就算給過對方承諾也不代表他們會談論這件事。

  當你接觸的事物又多又急,視野被迫寬廣感性反而得收得謹慎,時間很快就用光了、而情緒不需要也沒有空檔傾瀉。或者說他們總是在表演和創作中便已經傾瀉了全部。

  如果這就是他們,那就應該很驕傲地去享受。

  大概還要好多年吧,權志龍想,等一切慢下腳步,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生活方式和定義;在那之前就享受現在啊不是嗎。

 

「我懂啊志龍。」崔勝賢眨眨眼,看著手機想起畫面中的那一刻。

  台下的歌迷又掀起一波驚人的尖叫,因為他再次不顧老師和經紀人警告過的「你又讓表演變成限制級的就罰一萬元」、他伸手擁住前面的纖窄身板。

  全世界都在懷裡的感覺啊。

 

全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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ㄇㄉ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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