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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賀文！

連載中：16 到 26 歲，故事介紹在這。

小司：18 歲　蔣雨興：19 歲

「幹，他打我。」蔣雨興按著手臂大叫。

　　下手好像是有一點太重了，小司不安地想，怎麼辦但又好不想道歉……

「Rex，你們學弟打我。」他又說了一次。

「我已經畢業了，不是我學弟了。」前排球隊長隨意揮一揮，手上的神魔轉啊轉。

「波波，你們學弟、」

「小司道歉，」波波從個案中抬起頭，「不然他會一直吵他睡太飽了。」

「對不起吼。」

「我要賠償。」

　　小司伸手過去要幫他按摩，被擋開。

　　我要金錢上的賠償，蔣雨興說。

「好，我給你十塊。」小司掏口袋。

「我要一千塊。」

「幹壘，那你借我一千塊。」

「哈哈哈哈哈，小司講話真的跟你越來越像欸！」Rex 前隊長大笑。

「我覺得蠻悲傷的，我的小司。」波波嘆口氣。

　　今天是一年一度為高三考生舉辦的升學座談，由已畢業學長姊回校園分享準備考試的經驗。小司眼前這三個大學生也在名單中，但除了波波神，另外兩個真的有東西可以分享嗎？

「Rex 的英文很好啊。」波波友善地替好友說話。

「那是因為家庭背景吧，隊長他從小講英文啊。」

「欸，會講跟可以考高分是不一樣的喔，」Rex 難得將視線從手機螢幕上移開，一臉得意，「想當初我也是背文法背到很想死。」

「阿興倒是可以講一下怎麼衝國文啦。」

　　被點名的人伸手把真正的考生抓過來抱，「喔，首先，跟學弟交往。」

「喂。」頭髮被對方下巴蹭得亂七八糟的小司出聲抗議。

　　Rex 眼睛一亮，「哇，真的欸，你真的是跟小司在一起之後變得超認真念書。」

　　小司安靜下來。

　　回想起蔣雨興放棄體育加分之後那一小段徬徨的時期，以及之後認真拿起書本決心為真正想去的學校努力的帥氣模樣。大概就是因為如此，這麼回頭看，除了偶爾打打球外自己的高二下學期根本就提早過著考生的生活，每天晚上與每個週末陪蔣雨興待在圖書館。

「啊，你就講怎麼邊讀書邊經歷熱戀期好了，時間分配之類的。」

「好啊。」

「等等，所以你們是現在才想等下要講什麼嗎？」波波哭笑不得，果然只有他認真準備。

　　蔣雨興收緊手臂，「我就只是回來過聖誕節而已。」

　　鐘響，晚自習要開始了。

「我先回教室了喔。」現場唯一的高中生站起來，分享座談是各自邀請自己班級的前輩，而小司不在他們三個誰的直屬班級裡，「結束見。」

「掰。」Rex 終於結束遊戲。

「欸，過來。」

　　蔣雨興跟著站起來、拉住戀人的手，稍微用力把人壓進胸口。就像以前午休時間短暫待在一起，結束時他總會做的那樣。

　　小司心中一片柔軟，伸手回抱對方。

「幹啊啊啊，我也好想談戀愛喔！」旁邊，Rex 抱著無辜的波波大喊著。

◎

　　晚上八點半，四個人重新在校門口碰面，說好要買食材回蔣雨興住的地方煮火鍋，走進學校附近的超市。

「想吃羊！」Rex 舉起雙手。

「小司不吃羊肉。」波波和蔣雨興同時回答。

　　學弟連忙搖手說沒關係。

「等等，可是，明明你們之前說不吃羊肉是錯過人生很大一部份我才嘗試的啊！我以前也不吃啊！」Rex 瞪大眼睛，「為什麼小司不用！」

「你假裝現在還是以前不就好了，」蔣雨興自在到，「你還不敢吃羊肉的時候。」

「天氣這麼冷應該吃羊肉的啊。」

「痾，我真的沒關係啦，你們可以放啊。」小司。

　　但在氣勢上排球隊長似乎從沒贏過籃球隊長，他霸氣抓起兩盒豬五花，「今天我煮，我決定。」

「波波......」前隊長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的前副隊。

「考生最大喔。」可惜前副隊不領情。

　　玩鬧了一會，小司的手機響了，接起來講沒兩句就皺起眉頭。

「所以他現在在哪裡？嗯、嗯好，我直接去接他好了，好、不會，沒關係，就這樣子。」

　　看他結束通話，蔣雨興馬上開口問怎麼了。

「我弟舊傷發作啦，痛到不能走路，又鬧彆扭不給我爸接，我現在去帶他回家。」

　　說完，三個學長同時有反應。

「你答應今天要陪我耶。」蔣雨興皺眉。

「他不給你爸接，會願意給你接嗎？」波波。

「你有弟弟？」不管怎樣今晚看起來是吃不到羊肉了的前排球隊長。

◎

　　已接近九點河堤公園的籃球場仍擠滿了人，大部分是附近學校的男學生。

　　他們一眼就看到場邊一小群人圍著的主角，小司嘆口氣走過去。

「欸，還活著嗎？」推了一下弟弟的頭。

　　弟弟抬頭看到是他，無異議伸手抓住小司的手肘準備把自己撐起來。

　　青少年真的很有趣。被家長接走是一件丟臉的事，被哥哥接走卻不會？這是 Rex 後來問的。

　　其實也不是，我弟只是很黏我而已。小司無奈解釋。

　　看著弟弟把腳放平到地上，發出嘶的一聲。

「很痛吼。」聲音裡帶了很熟悉的寵溺，「我學長有開車來，撐一下好不好，可以自己走去停車場嗎？」

「你哥對你好好喔。」旁邊一個女孩子忍不住開口。

　　小司轉頭笑，「謝謝你們照顧他。」

「很痛。」弟弟只回答兩個字。

「那你要讓我揹嗎？」小司問，很意外地看到弟弟聽話的抬手，表情露出一點擔心，「喔，這麼乖？看起來真的很痛。」

　　小司的弟弟今年國二、十五歲，矮他半個頭。還好現在還是能輕易揹起來的差距，小司感覺到他比上次好玩抬起時又重了許多，這小鬼果然也是有在長大啊。莫名感嘆和不捨起來。

　　後來，小司揹著他弟爬上河堤，剩下回停車場的十分鐘路程都是蔣雨興揹的（「還是我用扛的？」自己戀人超級輕而易舉），隊長把他們載回去。

　　原本預計的火鍋變成小司媽媽煮的超豐盛泡麵宵夜，那天蔣雨興還在他家留宿。

　　最好玩的是，弟弟看蔣雨興的眼神很複雜，知道這個人是籃球超強的傳奇學長，但同時也是把哥哥搶走的人，又崇拜又討厭，弄得小司哈哈大笑。

◎

　　夜晚，兩人一起躺在床鋪上。

「我不是那種很浪漫的人。」蔣雨興翻身，大手放到學弟平坦地腹部上。

「我知道。」小司笑。

　　今晚，他其實有聽到這個人和波波的對話。

　　對我來說聖誕節沒什麼意義，可能去年的現在我和小司在一起讓這一天變得有點特別，但真正重要的是那之後一起相處的所有時間。蔣雨興說。而且因為對象是他，我不需要刻意安排慶祝什麼避免他生氣。

「欸，這樣說你之前的女朋友都要哭了。」波波笑出來。過聖誕節竟然只是為了避免對方生氣。

「但後來接到升學分享的邀請，我就想到別的事。」波波一直是蔣雨興少數能坦承說話的對象，畢業前和畢業後都是。

　　去年的我其實很不安，而我又很不習慣不安這件事，還好有小司。

　　阿興，這好不像你。好友笑，果然戀愛時會出現另一個人格。

　　我只是要說，想到這一天之後，小司開始真正待在我身邊，就突然覺得很感謝。就覺得，這一天其實蠻值得慶祝的。

「如果我能更早確定自己的心情，我們就有更多時間可以在一起了。」蔣雨興把玩著學弟的手指，左手、右手交替著，「也不會一開始就讓你整天看我讀書。」

「但那其實就是我選擇的高二。」小司挨近了些，平靜回答。「就這樣而已。」

　　蔣雨興愣了一下，在戀人看不見的黑暗中嘴角溫柔地上揚。

「不過現在換我要考試了，變成你要忍耐了。」小司再度開口。

「幹，很煩。而且當兵的時候又要來一次，想到就不爽。」

　　嗯，如果可以一起入伍就好了。學弟笑得很溫和。

「欸，」

「嗯？」

「聖誕節快樂。...... 幹你笑屁！」

「沒有啦，只是想到波波說過，要你說出一週年快樂之類的話你會死。」

「幹！閉嘴啦！」

本來聖誕賀文要發同人的，但突然想要寫一個很普通很平淡的聖誕節。
最近情緒很滿，寫的時候有刻意忽略一些心情或是盡量輕輕寫，希望給他們一個可能出現在任何一年的聖誕節。

OKOK，明天來個 95line 的同居三十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