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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P　方容國x金力燦
!2018 （遲到的）七夕賀文!

　　我在枯枝。

　　看了下方容國的訊息時間是早上八點，一個不曉得剛起床或還沒睡的時間。

「我在枯枝，如果你要找我的話」，金力燦知道他是這個意思，但不明白為什麼。

　　他不是沒有心理準備，成員們幾乎都在半年前就得到方容國的親口證實，他甚至比其他人又更早一些。

　　方容國要換房子了，新公寓離他們公司遠了點、離哥哥近一些，樓層比較高，客廳還有漂亮的落地玻璃窗，Tigger 應該會很開心。

　　玻璃窗面南，比起面北擁有的首爾市區夜景，這個方向能清楚看見社區中庭，在木桌聊天或游泳池休息遊玩的大人小孩。

「Tigger 喜歡人，給牠看高樓大廈幹嘛。」金力燦說，語氣有些無奈，「獸醫和飼料也是我選的，Tigger 知不知道自己會長成現在的模樣，不管牠滿不滿意，都是因為我。」

「夜景是要給人類看的吧。」劉永才在簽約後來過一次，摸著狗兒頭頂的力道很溫柔，Tigger 舒服閉上眼睛。

「可惜人類忙著工作喔。」

　　把白飯和兩樣小菜擱在弟弟面前，他們好不容易過了需要戒慎恐懼控制飲食的年紀，才回神卻也就告別了只坐車趕行程都會肚子餓的年輕身體。劉永才踏進來的時候嚷著今天什麼都沒吃，熱好白飯問他還要什麼、冰箱有點空要不要煮碗泡麵，他卻說「給我一包海苔好了哥」。

　　你們怎麼不乾脆住在一起？

　　有差嗎，反正大部分時間都還是待在一起。

　　很久以前夢就變了形。

　　若問現在最想達成的願望是什麼，方容國會說平安、繼續做音樂、幸福，金力燦的則是「方容國不要漏接電話」和「找不到方容國的人不要全部打給我」。

　　當然我最想要的還是一起站在舞台上啊，但那樣實在太勉強了，我們不是沒有努力過，而是努力到大家都很累、累得很憤怒了不是嗎。

　　枯枝是容國朋友整理出來的空間，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那算是咖啡廳或工作室，又到底有沒有在盈利。

　　空間就像名字一樣悽苦，沒有漂亮裝潢 —— 並非刻意設計成頹廢風格，是真的沒有，因為負責人缺乏經費和時間，其中一側下大雨還會漏水 —— 方容國卻非常喜歡，偶爾會帶狗帶成員過去幫忙敲敲打打、整理擺設或盆栽，窗框的綠色油漆就是兩人前幾次休假時光的成果；不過更常的是一個人，背了電腦點一杯咖啡，最後電腦也沒開，翻著書架上的攝影書和畫冊直到金力燦打來找他。

「你去哪了？Tigger 在哭。」

「在枯枝。」又去枯枝。金力燦在心裡碎唸，聽見對方淡淡地說：「有你在牠就不會哭。」

「蛤？」

「因為我出門前有跟牠說要聽金力燦的話。」

　　濃濃的生活感襲來，讓他頓時有些不能適應，卻也無比自然。透過電話把慵懶好心情傳遞過來的戀人、瑣碎的疲憊與開心，不再像剛踏進圈子什麼事都戲劇化而轟轟烈烈。

　　方容國的溫柔只存在於被他溫柔對待的人身上，就像此刻，如果想要得到一些屬於情人之間的幼稚對話，他就會給他。

　　雖然看起來、並且事實上也通常是他領導團體而金力燦照顧大家，但很多個時刻是他拉起滿身傷幾乎想要放棄的金力燦，力道相當溫柔。

　　明天我在這裡，後天也在。方容國對他說。大後天雖然不在韓國，但下禮拜就回來了。這樣你懂嗎？力燦。

　　失敗了就回家跟我耍廢幾天，訂垃圾食物、看電影，把失敗忘記再繼續。逃避退縮的時候我負責帶 Tigger 出門，而你害怕的所有行程結束之後我們都會待在一起。

　　什麼啊，Tigger 本來就是你的狗好嗎。金力燦不滿道，然後閉上眼大哭。

「枯枝好遠，好想睡覺。」

「那你就待在這裡吧。」

「呀。」

「車鑰匙交出來。」

「你這樣跟哥哥講話的啊。」有氣無力地訓斥。

「走了啦，路上買咖啡給你喝。」

　　劉永才和鄭大賢一人一邊，義不容辭地拖著金力燦的手臂把他從沙發上剝下來。他們今天要開哥哥的車出城，到了才發現這隻狐狸正在蹂躪自家客廳，抱枕全都推到地毯上、然後用想讓自己變成抱枕的表情躺在原本的位置上，原因當然很明顯。

　　老實說借車事小，以後的行程沒有方容國，金力燦就是大哥了，他們的生活會不會多出一堆麻煩還不能確定，必須儘早解開這個結。

「他又沒有叫我過去。」

「內，哥的冰美式，拿好。」

「我是說真的，我沒事。」

「是是是。」

　　金力燦接過咖啡，向後靠上後座椅背，有些不甘願，他是認真沒事啊。

　　人都是在一個個決定當中越來越接近心之所嚮，在皮鞋與球鞋、升學和簽約、幕前與幕後、自由與舞台、狗與貓中做出選擇。

　　出道後夾帶著四面八方而來的期望與批評前進，說真的能做決定的時刻並不多，每一個都珍貴無比也讓人痛苦非常。

　　我總是慶幸他選擇的下一個狀態中還是有我。

「這三株，你覺得哪個最好看？」

「什麼啦。」

　　右邊擺了陶土盆與圓扁寬葉，約一公尺高的深綠色看起來神彩奕奕；中間則有木盆配上棕梠葉，將附近地板遮出一小片陰涼；最後是千篇一律的巨型多肉，幾乎等於兩個 Tigger 那麼肥胖，金力燦曾經買過五六次迷你版本的，後來都在搬家時忍痛捨棄分給朋友。

「選一個，送給你。」對方的大手一樣骨感而有力，拇指細細摩挲手背，「情人節快樂。」

　　不准哭，會被笑啊媽的。忍住，不要眨眼睛等等就乾了。他在心裡命令自己。

　　—— 可是這是我第一次收到情人節禮物。

「這麼大很佔空間耶方容國。」

「可以放在我家。」

「根本一開始就是自己想要的吧。」

　　覺得你會喜歡。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

「幫你煮飯、找房子、照顧狗，現在還要養植物嗎......」他喃喃自語，不太甘願地接過情人節禮物，「以後會不會就要幫你養小孩了啦。」

「吼～他們要養小孩 ——」主唱弟弟唯恐天下不亂。

「沒事了沒事了，可以走了。」劉永才滿意點頭，果然這兩個人只要有彼此就沒事了，不論二十歲或二十八歲，或者二十八歲以後。

　　感受對方的手掌貼上自己的肋骨，金力燦不自覺地向前靠，把那份溫度熨進自己的皮膚裡，沒有一絲空隙。

　　二十三歲以前他總是嘗試貼合方容國的呼吸，他想去方容國去的地方，想要待在一起。和公司的訴訟和解之後，他終於明白在不在一起和那些都無關，方容國要搬出宿舍時他幫著對方處理簽約與裝潢，然後第二次搬家和第三次。

　　金力燦是心甘情願做這些的，事實上，這樣慢慢累積回憶的腳步讓他很安心。維持這段關係的確很吃力，但他也知道他們比很多輕鬆相聚又輕易分開的情侶更愛彼此，差不多把那些辛苦都補回來了。

「不知道，我沒在算。」方容國回答，當金力燦提起這道公式。「而且就算其他人的關係比我們的更怎樣，怎樣是什麼都無所謂，我只有想要跟你交往而已。」

「沒有怎樣，我們的最好。」他的狐狸搖頭宣布。

　　可以好好的嗎？我退出之後。

　　廢話。

　　時間帶走很多堅持，現在他們只是努力把與對方相處的時間變得更加幸福的普通人而已。

第四天啦！
雖然不是追隨他們已久的歌迷粉絲，但真心為這個決定感到高興，大家都要好好發展、都要好好的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