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teen 全圓佑 x 權順榮

總隊長

  他們團的綜藝幾乎與舞台一樣有名,若以一般大學生來比喻,就是又會讀書又會玩吧。每次實境節目都錄得像酒席,真正出現酒精的那次則如地球爆炸,杯盤狼藉、分貝超標,私下樣子全播出了。

  要減重的人一次煮了十五人份的辛拉麵,要顧皮膚的人不停往嘴裡塞又辣又鹹的下酒菜,不該在鏡頭前喝酒的也喝了,通紅著臉玩遊戲,最後頭昏眼花倒在金珉奎肩膀上。對,最後這個又是在說他們家表演隊隊長。

「要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那可能是我和權順榮的酒杯。」崔勝澈咬牙。

  大家都是大人了,崔勝澈不是真的太介意那隻倉鼠酒量差酒膽卻太旺盛,就是太醜了,喝醉的模樣和大吼大叫的模樣,簡直是、不,實際上也是,過年時候親戚中最欠教訓的不自量力的弟弟。粉絲們「可愛啦,順榮可愛」的額度可不能給他這樣揮霍啊,他們再怎麼說都是偶像男團好嗎,要接代言的好嗎。

  然而儘管有特別注意,還是都失控了,那雙薄薄的嘴唇因為食物和氣氛變得鮮紅潤澤,最終仍在被阻止之前碰上杯緣,包含看準自己錄後訪時偷點播了 Psy 前輩的歌,以及趁他託付幫忙看著的夫勝寬煮麵時拿到高粱酒。

  啊,這樣不小心又透露前面說關於十五人份辛拉麵的秘密了。


 

主唱隊隊長

  幾歲開始才不會在需要喝酒的工作中喝醉呢?

  幸好這是他們今天的最後一個行程。通常他是不喝酒的,其實酒量沒有真的那麼差也不是會過敏,就是不愛被酒精影響後暈呼呼的感受。

「知勳尼好叛逆,你不知道多少人就是要追求那個暈。」

「很浪費時間。」他總是搖頭,把酒杯推回對方面前。

  今天卻不同,在開口說話前他先四處張望了下,拿起李碩珉面前的燒酒,引起整桌一陣譁然。

 

  他想起寫詞時候的難過和掙扎,以及全圓佑推門進來的模樣。那人坐在工作室的小沙發上對自己說寫吧 Woozi,一路上我們為了珍藏而保留的已經很多了,如果你在顧慮我的話,沒關係啊我不害怕。

  李知勳甚至準備好了另一套文字排列,同樣動人溫馨,服貼著旋律填上去同樣能夠受人喜愛,同時把他最重視的成員們藏得嚴實安全,但全圓佑說沒關係,寫吧,寫你想對我說的話。

  舉起李碩珉幫自己填滿的酒杯,視線模糊之前他看見勝澈哥在對面大吼大叫,金珉奎雙手按著臉頰上難以置信。

  會沒事的,就像時針那樣,重新轉著轉著,將會回到原位吧。

 

「哇,尹淨漢哭了,」間奏時總隊長驚呼,「他什麼時候這樣哭過了。」

「醉了醉了。」

  李碩珉親了親李知勳的額角,心疼地把哥哥摟緊,開口:醉的是我們的感情啊。

  ── 噗!另一位主唱把整口酒噴了出來。

「夫勝寬,好髒。」

「面紙面紙面紙。」

「太老派了啦。」

「好肉麻,我要瘋了。怎麼敢這麼肉麻啊。」

  李知勳的左邊坐著李燦,再過去便是那隻大狐狸,襯衫外套的袖子推到手肘處,纖長好看的手指拿著啤酒,眼淚在鏡片之後打轉、沿著臉頰留下,沾濕了領口,眼神卻很平靜。

  就和當初坐在討論著續約的會議室中開口說「我也想跟你們繼續走下去」的時候一樣,和對權順榮說「困難的事情就一起度過吧」的時候一樣。

 

 

表演隊隊長

  他們太了解彼此了,或許比很多一起長大的雙胞胎更有無須言語的共鳴 ── 也不奇怪,默契在生活中累積,表演、練習、宿舍、車上與機上,與團員相處的時間已經大大超過這個年紀的雙胞胎能和彼此共享的了。

  某個人憋不住笑,其他人也在噴出飲料的危險邊緣;誰哭了,無論什麼場合,周圍有誰,最後總會變成十三個人都在擦眼淚。而當那個首先紅了鼻子的人是團內平時不怎麼展現情緒的成員,這件事絕對會變得更加非同小可。

  就算大家明明一開始就知道李知勳是想著全圓佑寫完那首歌的歌詞,看著那兩人說著歌哭了,卻又紛紛驚訝與焦躁起來。李碩珉親了一下哥哥的髮鬢,而權順榮的視線迅速模糊。

  全圓佑流淚的時候他們隔了半張桌子那麼遠,把手伸到最長也碰不到的距離,權順榮難過地抹開臉頰上的眼淚,妝糊得亂七八糟,可憐兮兮喊到:「知勳啊。」

「...... 知勳?」

「還有圓佑啊。」

「什麼啦。」

「太遠了啦。」倉鼠低咕,淚眼婆娑,「摸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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