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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夏日連發 day2!

Hey! Say! JUMP　中島裕翔 x 山田涼介

　　經過近一年的休養，八乙女光終於歸隊，緊接著便是馬不停蹄地工作，開會、練習，重回舞台與冠番、跑節目、上廣播，還即將成為團內第一個創設公開個人社群媒體的成員。

　　大家雖然有些擔心，但看他充滿幹勁又不好說什麼，只有藪在拍攝空檔皺起眉道：「身體才剛復原，不要太勉強自己了。」

「好。」八乙女轉過來，溫和回答。

　　然而在幾個月後的回診中收到醫生提醒，希望他減少工作量，並重新調整飲食和運動菜單。事務所不敢冒險，將八乙女接下來幾週的行程全數延後或取消，在不被外界察覺的前提下讓他短暫休息。

　　八乙女在群組中向得因此調整錄影時間的成員們道歉，雖然所有人都要他別介意，但仍能從訊息中感受到那股濃濃的沮喪。

　　隔天，山田和中島約了藪在事務所見面，三人時間都不多，山田開門見山地說想做點什麼讓八乙女打起精神。

　　既然是為了小光，想做什麼就做吧。藪點頭。

「接下來不是要準備攻頂的週年企劃嗎？之前製作人先生提過想久違地做一次惡作劇特輯。」中島說，「我們想把事情變得非常荒謬，看小光的反應。」

「我們想要交往。」山田接話。

「假裝交往。」中島補充。

「廢話。」山田吐槽。

　　而藪不愧是看著這兩個傢伙長大的團內最年長者，只愣了兩秒，吸了口氣向後靠上沙發，很快運轉起腦袋。

　　呐，要鬧就鬧大一點，乾脆連其他成員也一起騙怎麼樣。

　　山田抬頭，「知念不行。」

「知念就跳過吧，山醬的朋友已經夠少了。」中島開口。

「喂。」

「大醬大概也不行，騙不過他。其他人就都試試看吧。」

　　也是。藪思考著。而且把大醬拉入陣營的話，還可以阻止成員在鏡頭前說出不能播出的訊息。

「例如什麼？」他們現在還有什麼不能播的。

「上次那個劇組的女孩跟你告白你還沒回覆人家嗎。這種的。」

「藪醬......」

「哇，那確實是呢。」

　　當天晚上，藪發送了一場視訊會議，與會人數從三人增加為五人，大家臉上都帶著工作整天的疲憊，知念甚至還在樂屋中。

「做吧，」知念說，「先不管小光相不相信，最後揭曉，大家為了他一起做一個大企劃這件事本身就會讓他很高興了。」

　　山醬和 Yutti 的個性蠻像的，雖然不是會在聚餐上或群組裡宣布感情狀態的類型，但有了戀愛對象也不會刻意避開成員。有岡分析。

「只要在看得到的地方有類似交往中的自然互動，小光那麼敏銳細膩，一定會感到不對勁的。」

「類似交往中的互動本身就很困難了好不好。」

「知道更困難的是什麼嗎？」知念開口。

　　山田和中島同時望向畫面中的他。

「共同朋友實在太多了，你們必須真的同居才行。」

「......」

「同居？！」

＃

　　同居地點選在中島的公寓，這倒是讓有岡有些意外，山田又宅又認床，還有潔癖，願意入住另一個男人的家，就算只是短短兩週都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最後拍攝時要在家裡裝攝影機，山醬不喜歡吧，我是比較無所謂。」中島說。今天是拍新單曲視覺的日子，幾個主謀趁著八乙女拍攝時聚在攝影棚角落討論。

　　無視知念在一旁幸災樂禍「好貼心喔已經開始有男友的樣子了耶」，山田翻出行事曆，說今天晚上有劇組聚餐，可以的話裕翔你要來接我嗎。

　　我確認一下，應該可以唷。

　　有需要做到這樣嗎，小光又看不到。有岡低喃。

「不，他一定會發現。」知念堅定道，「不管是經紀人先生說最近涼介和裕翔總是一起離開，其他人提到某次聚餐誰接誰回家，或者察覺他們的照片背景、回訊息的時間點差不多，總之小光就是這麼可怕的人。」

「這種由自己默默發現的小細節，才最能加深可信度。」

「另一方面，就是要荒謬到『咦，電視劇都不會這樣寫吧』的程度，反而會讓人開始覺得真實。」

「而且反正最後錄大結局的時候會把所有人集合到 Yutti 家嘛，你們記得多製造一些同居的破綻。」

　　噓，雄也要走過來了。山田警告，幾個人迅速解散。

　　好久沒看到三個弟弟如此團結一致的樣子。被留在原地的有岡稍微失神。

　　與其說因為是工作所以全力以赴，這幾個傢伙必須承認的是，不管相識多少年，遇到能對成員惡作劇的機會都仍會馬上燃起一百二十分的興致。

「那麼，從今天開始請多指教了。」

　　慎重地朝對方鞠躬，對視兩秒後同時收起偶像笑容，一左一右各自往廚房和浴室走去了。

　　山田對中島家的客房並不陌生，第一天就睡了個好覺，忘記做了什麼夢，不過是笑著醒來的。

　　一轉眼合宿生活就過了兩週，Junior 時與人共享空間的回憶很快被喚起，明明已經是二十年前卻像昨日般熟悉，完全沒有不適應的地方。

「早安。」

「早。」

　　他們都是習慣在家吃早餐的人，不過對吃的內容沒有太講究，大多是白飯或麵包配漬物與沖泡味噌湯，偶爾換成吐司、熱狗與荷包蛋，也會把前一天的剩菜加熱擋個一餐。

　　這天中島比較早起，山田來到客廳時桌上已經擺著冒著熱氣的食物。

「把烏龍麵加到昨天的壽喜燒裡面了？」

「對。」

「天才。」

　　接著便只剩下吸麵的聲音。

　　直到收拾碗盤時山田才再次開口，說今天要去事務所開會，討論秋季特別舞台。

「啊，有大橋和松島的那個？」

　　山田點頭，想起上次和大橋見面好像是去年宣傳共演作品的時候，一樣是那副招牌沙啞嗓音和爽朗笑容，兩人莫名聊起身高暴風成長的道枝。

「以前還完全是個孩子，抱抱的時候也是從下往上看，這樣超級可愛的視線唷。」大橋感慨。

「啊，會和成員抱抱嗎。」

「咦？您們不會嗎？」

「怎麼說呢，畢竟我們已經是出道超過十年的團體了，小時候可能會吧。」

　　呐，裕翔。

　　把最後一雙筷子放進洗碗機裡，山田抬頭。

「這麼說起來，我們、我是說我們團體，肢體接觸是不是不知不覺就消失了。」

「什麼啊，怎麼這麼突然。」

「這種事都是這樣突然發現的啊。」

　　中島失笑，然後想了想，朝他走來。

　　呃！

　　只來得及轉成側身，整個人被對方的氣息籠罩。

　　他對如此場景並不陌生，過去不知道多少次把共演女演員像這樣堵在牆邊、床上、沙發上，只是第一次以如此視角經歷這件事，才知道壓力多大。

　　辛苦了，芳根小姐、橋本小姐。山田在心中感嘆。不，以客觀的外在條件來說，中島絕對比自己更有壓迫感，簡單一句來說就是可怕死了。

「那我先出門了。」雙手離開流理台，中島退後一步，神色自若抓起背包，「對了，我剛才上傳早餐照片了，山醬看要不要發個推說吃了烏龍麵之類。」

「...... 知道了。」

　　值得欣慰的是在這陣子的努力下 ── 包含在私人社群上留下可疑的線索、把握各種機會同進同出 ── 朋友圈子確實飄出了討論，經紀人也關心過山田是不是住處出了問題，怎麼老往中島家跑。其中最令人開心的要屬某天晚上，本次計劃的主角八乙女先生終於傳了訊息來：「山醬，最近還好嗎」。

　　「雖然充滿挑戰，但很幸福唷」，附上柴犬貼圖。山田送出回覆，抬頭剛好看見中島從電梯走出來。

　　今天換他來接對方下班，結果拍攝延遲了，幸好電視台地下室的網路還行，能趁機處理幾個工作通知。

「晚安。」中島走到駕駛座旁邊，拿下帽子。

「晚安。」山田將車窗按下一道縫，「幹嘛不上車？」

「不介意的話，我來開回去吧。」

「咦？」

「經紀人桑在找你唷。」

「...... 我知道了。」山田解開安全帶，「真的一點偷懶的時間都不給耶。」

「是是，請不要因為談戀愛怠慢了工作。」

　　換到副駕駛座，山田甚至來不及答腔就埋首回起訊息，再次抬頭已經是十分鐘之後。儘管中島已經遠遠看見紅燈含著煞車停下，他的後腦還是輕輕碰上椅背。

「啊，好暈。」

「抱歉。」

「不是你啦。」

　　中島伸手按在山田的漁夫帽上，「還要四十分鐘，睡一下吧。」

　　街燈暈染透入車窗，模糊映在兩人臉上有些不真實。

　　面對成員山田不會害羞，只是對此刻的氛圍感到很困惑，他離上一段戀愛太遠，幾乎要忘記把自己完全交給另一個人的心情。

　　吶，Yutti，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契約戀愛，我們可能都找到最適合的人選了吧。

　　好像是這樣呢，以偶像談戀愛這件事來說，要不是完全不露餡，要不就得選擇新聞價值最大的對象。跟成員交往的話，絕對是隕石等級的了吧。

　　搞不好粉絲也比較能夠接受。

　　咦？不，粉絲們會發瘋啦！

　　而山田望向窗外笑出來，在心中不太適時地想，能以團體出道真是太好了。

＃

　　忙碌起來總對時間的流逝後知後覺，一轉眼就來到計劃的最後一天，中島約了所有成員到家中聚餐。

　　而這件事的難度幾乎和簽下戀愛契約一樣困難，還得在不能說出是拍攝的限制下解釋為什麼不約岡本，這才慶幸當時有把靈敏圓滑的有岡拉入陣營中。

　　知念把握最後階段在假裝互相確認是否出席的訊息中對八乙女說「最近都約不到涼介，聽說他也會去，我一定要質問他到底在忙什麼」，並成功得到對方「連你都約不到山醬那真的是很奇怪」的回覆；而每天都會和八乙女聯繫的藪也搧風點火不少，算是大家都盡了全力。

　　製作組當天並不會出現，只事先到中島家裡架設了拍攝器材，最後安排大家回到棚內錄結尾。

　　他們預計讓八乙女撞見中島與山田的親密互動，尷尬而僵持不下的時候再由主持人有岡揭開整個惡作劇計劃。

　　然而在行動開始前，甚至主角都還沒抵達的時候就出現了突發狀況。

「有岡大貴先生，麻煩過來一下。」伊野尾呼喚。

「幹嘛突然喊全名啊。」

　　請問這是什麼。

　　伊野尾從儲藏室的門縫拉出一小截東西，是某個布條的開端，順著拉伸展開逐漸出現了文字：你們被整了！賀喜八乙 ──

「啊啊啊！」有岡連忙把那段布條塞回去，關上門後整個人擋在儲藏室前。

「沒有了喔。」伊野尾悠悠道。

「呃、什麼？」

　　伊野尾的招牌鼻音帶著不懷好意，「我跟你之間的信任。這種事情都不告訴我，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喔。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

　　還來不及安撫眼前的人門鈴就響了，對講機螢幕中出現戴著口罩的藪和八乙女，有岡一下子進退兩難。

「咦，你們在這啊，怎麼不開門？」

　　知念聞聲而來，越過兩個杵在儲藏室前的成員，按下解鎖鍵。中島和山田也從客廳探出頭。

「小光到了嗎？」

　　先進門的藪臉色卻不好，快步朝他們走來。

「他今天頭暈，不要玩了。」低聲說。

　　山田與中島對望，然後看向知念，點頭說知道了。

「改下次？」有岡猶豫道。

「下次能聚在一起不知道什麼時候，企劃會來不及。」藪皺眉，回頭望向脫完鞋暫坐在玄關休息的八乙女。

　　就算了，沒有關係。中島放輕語調。

　　嗯，算了。山田點頭。

「我去幫他拿東西。」知念說，閃身往八乙女那邊去。

　　藪再次開口，「裕翔、山醬，抱歉。」

「完全不會。」兩人異口同聲。

「節目組那邊我去講吧。」有岡說，而伊野尾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腰。

　　或許這就是一起走過近二十年的一群人會擁有的模樣，快要兩個月的準備，藪的一句話他們便全部放下，一點也不可惜。

　　大家一起吃掉了分量驚人的壽司、新鮮海膽和白蘿蔔油豆腐味噌湯，撐著肚皮喝酒聊天，伊野尾又突然想起自己有買千層蛋糕過來，從冰箱拿出一個淺黃色的巨大紙盒。

「巧克力的。」中島把盤子推到山田面前。

「啊，謝謝、噢！」

　　膝蓋被有岡不著痕跡地打了一下，意思大概是你們怎麼還沒下戲。

　　但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團員們都很會照顧人，甚至在彼此還沒成為團員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山田回想起那年夏天的夏威夷。

　　那趟工作的 Junior 名單裡原本沒有自己，中島說「我想跟你一起去，山醬去辦護照吧」地把他拉去了，到了當地都走在一起，房間也睡同一間。最後一天晚上山田獨自到便利商店幫大家買宵夜，出來後在店外的長椅坐著發呆。

　　其實沒人要他出來買東西，覺得沒上台表演卻跟著大家一起行動很不好意思的也只有自己而已，但看著面前被飯店精心設計的打光照亮美麗到令人震懾的海灘，還是瞬間湧起一股困惑，搞不清楚此刻站在這裡的是誰。

「山醬？」

　　不曉得過了多久，眼前出現中島的帆布鞋。

　　兩人的對話內容山田已經忘記了，只記得當年十三歲的中島從零食堆中抽出一根雪糕塞到自己手裡。

　　巧克力的。那傢伙說。

　　蛋糕吃到最後幾口時，高木默默踱步到他們身邊，小聲說在客房發現了山田的電競筆電。

「過來一下，我跟你解釋。」知念哭笑不得。

「直接宣布吧。」藪按住知念的肩膀。

　　山田與中島對看一眼。現在嗎。就現在吧。

　　八乙女靜靜坐在沙發靠扶手的位置，山田經過時與他擊掌，心中染上一些愧疚，而中島攬過山田的肩膀。

　　晚上九點五十六分，成員八人都在，中島和山田跪坐，輕咳一聲，接著一起向大家鞠躬。

　　為什麼一副要辦婚禮的樣子。有岡吐槽。

「對不起，我能問一句嗎。」八乙女卻在此時舉手，拘謹得像是回到剛組團的第一年，「這幾週來我一直有一個疑惑。」

「小光？」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就這樣提問，但是，山醬和裕翔，現在是什麼關係呢......」

　　他們看著一臉為難的八乙女光，空間安靜下來。

　　山田突然感覺鼻頭一緊，好像有什麼要衝出眼眶，連忙別過頭去。

　　從來沒有想過會成功的，卻因為是那麼善良的小光，最荒謬最不像話的劇本也被相信了。

　　這一點，好像在任何事情上、包含過去十六年經歷的每一個痛苦得要命或幸福得快不能呼吸的時刻，都能夠成立。

單純自己想看BL版的契約戀愛。

幾乎不看BG愛情劇的我接連看了《我的可愛要過期了》和《獻給國王的無名指》，被山田的笑容融化，在此之前都以為我對可愛型男生無感耶，重新認識自己耶

山田對女主角微笑側頭：嗯？

我：嗯？？？？？？（我為什麼在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