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sta X 李周憲x任昌均 孫賢祐x李民赫(嗎)

 

 

「我不會再跟你做了。」李周憲宣布。

 

  任昌均沒有忍住,鼻息和思緒哽做一團嗆咳起來,剛擠到手心的乳液有一大半掉在褲子上。他還沒能裝死到把那個做解釋成別的意思。

  雖然現在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但亨元哥就在隔壁,基賢哥和民赫哥甚至在廚房直播,再大聲一點就不只是家庭革命了,粉絲圈也會跟著革命吧。

 

  明明在好幾次溝通後公司終於取消李周憲的戀愛新聞計畫,這幾週團體終於穩定下來,很少吵架、這個人也很少再拿拍 MV 時的悲傷眼神望著自己,所以到底為什麼這樣突然發表貞節宣言。

 

「如果你去找別人,拜託不要讓我知道,我會非常生氣。」

「...... 你到底怎麼了。」

「你知道我怎麼了。」李周憲笑瞇眼睛,不是節目中那種刺眼燦爛,看起來很踏實,還有點帥。

「什麼意思。」

「昌均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之一,你一定知道我在做什麼。」


 

  任昌均停下擦拭膝蓋的動作,抬頭看他。

「周憲哥,我們可以很認真討論這件事嗎?」

「好。」點頭,稍微收起笑眼。

 

「哥你知道的吧,我不會覺得性就比感情糟糕,對我來說它們是可以從本質上分開的,戀人很好,但單純能跟契合的人做愛也很幸福。」任昌均看起來有些困惑。

  雖然我自己也用胡鬧來形容過我們,但並非真的認為一切只是一場荒唐。

  任昌均很清楚自己不是喝醉了或不懂事而跟這個人上床。事實上,在這個團體中,跟這群人發生的每件事他都很認真,想要負責任,也才所以之前卡在路口那麼久,還被弄哭了。

 

  他一直覺得「只是床伴」這種話很自以為是,憑什麼擅自高傲地做了「只是」的分類。分享性的兩個人也是兩個人,你不能幫他們決定這個連結有什麼意義,再說,任何關係都可能是一個人某階段的救贖。

「我有感覺到你好像想講很久了,哥。」嗓音和平常一樣低沉,有些無力,「可是,用這種下定決心般地態度來表達結束,讓人很不舒服啊,好像否定了前面一起經歷的那些。」

 

「我懂,昌均,我沒有覺得過去的我們不好喔,或者不夠高級。」李周憲說。

 

  只是我最近覺得自己走錯路了,明明很確定想要和你交往,卻總是繞別的圈。像你說的,床伴或戀人沒有哪一種就是唯一正確,哪種不該存在,但我想當你的戀人,想要可以說出我們在交往,可以名正言順要求你跟我一起去做更多事,逼你把我放進未來計劃裡,想要確定自己的感情有得到回應。

  任昌均,我不想要讓你覺得還有其他選擇,例如似乎可以把我擺在這個位置,就停在這裡了。

「我啊,團隊哥哥的角色,儘管不是非常可靠,至少有扮演到幽默好相處;朋友當得不錯,床伴大概分數很高。」

「自己講出這種話你也真的是......」

  但除了那些,我還有最渴望的東西。「既然民赫哥的事情都已經弄清楚了,就好好看看我吧。知道我真正想要的身份,就別把我塞在其他地方了可以嗎。」


 

  而始終聰明得讓人心疼的忙內低下頭,過了一會才開口,「不要在我身上花太多時間。」

  我就是要。李周憲回答。臉上表情和三年前任昌均說別把我們一起做的事講得好像你在欺負我、他回答「不,我偏要」一模一樣。

 

「亨元,民赫他沒事吧。」

「不知道,八點到九點在直播,剛才去看好像已經爬到劉基賢床上了。」蔡亨元維持著側臥滑手機的姿勢,猶豫兩秒,決定什麼都不要告訴累壞了的隊長。

  兩個忙內剛才出門了,出門前在房裡有一番激烈爭論,雖然聽不清楚吵什麼,但後來忙內看起來既無奈又釋然,李周憲的表情則好像剛訂婚了。



 

 

「好溫暖喔,」如寵物犬般蹭了蹭,「劉基賢,不然你收留我好了。」

  同齡好友抬眼看他,臉上滿是不解,我不是已經把你放進來了嗎?

「收進心裡,這樣。」縮在被窩中的身體移動,把雙手移到胸前壓住,「幫我一起走出來。」

「我會幫你走出來,但不是用我自己取代,太蠢了,這麼蠢的事情我不好意思做。」

「嘖,嘴巴比我還壞。」


 

「到底誰壞,還佔用昌均的休息時間。」

「也是我的休息時間啊。」

「大家都休假就放過彼此吧,人家哥哥難得出差到首爾,兄弟相處就一天時間,你竟然還追去飯店房間。」

「我有道歉了啊。而且事情真的順利解決,就算被罵我也覺得值得。」

「昌均才不會去告狀,他就是太成熟了、」

 

  李民赫用枕頭把後面的句子悶住,大聲嚷嚷,「才怎樣,你想要接他太成熟了才怎樣!他和李周憲發生什麼又不是我的錯,我哪知道。你們全部都誤會我,我才是受害者,不要檢討受害者。」

  劉基賢掙脫束縛氣得哇哇大叫,這是我的床我的枕頭,你再這樣就滾下去。

 

「而且我沒有要說他們怎樣,全世界我最不想再攪和進去的就是他和李周憲,為什麼我的團員都是神經病啊。」

「欸劉基賢,」

「怎樣啦。」

「他們是不是真的因為我,浪費了很多時間啊。」臉色暗下一層,「因為他媽的以為我喜歡李周憲。」

「拜託,這又不是可以攤開來解釋的事。」

「我看著他們那樣可能有兩年了,或者更久。當時還想說幹太扯,我和周憲同病相憐,沒想到昌均其實在考慮我。」

「反正沒有來不及,那樣不就好了。」

 

「如果沒有泰赫哥,不知道會不會就真的一切來不及了。」他嘆氣,腳踢了踢,把被子踢平,「世界上果然還是需要那種把別人的事當成自己的,那樣的存在。」

「喔,是嗎。」劉基賢瞇起眼睛,要不是現在太累,他真想坐起來揪住這傢伙的領子。

  噢是嗎,我一路以來擔心多少,煩惱你和周憲怎麼辦、又突然變成煩惱賢祐哥和你,陪你喝酒,幫你喝酒,結果你很感謝就打了那麼一通電話給你的泰赫哥,是這樣嗎。


 

  李民赫突然一個翻身,扣住劉基賢的手腕壓到枕頭上,不理會對方「喂!」地抗議,俯身在他的耳邊頸肩嗅啊嗅的。

  劉基賢想不透連日緊湊的行程怎麼好像完全沒給這傢伙留下痕跡,但反正自己是連掙扎都懶了,索幸放鬆身體、只稍微撇開頭,冷冷道:「再不放開我告你喔。」


 

 

  如果我沒遇到劉基賢要怎麼辦。李民赫眼眶有些濕熱。

 

  他有一陣子其實受夠每次開始談這個話題就要先撒一個謊,唯一能說實話的人又不相信他的實話。

  但這些現在都變成他的救贖。劉基賢接受全部的他,不管是理解了或者沒有,在真話中在謊言裡,他們都是毫無保留的朋友,簡直像是被綑綁住了。基賢對於認定的事情會很忠誠,不設條件。

 

  最令人安心的是,劉基賢根本不在乎他因為愛不到誰在傷心,而是他正在傷心的本身。當李民赫真正了解這一點,就不再對劉基賢強調哪一個名字了。

 

「你好煩,民赫,」從側面看過去,同齡主唱的頸部皮膚透明得像是能觸摸到血管,聽他開口,「是周憲或賢祐哥都好,或者你其實偷交女朋友了也無所謂,看你在那裡邊哭邊吐,怎麼可能不走過去。」


 

  我們還很年輕,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愛不到他不會是你這輩子唯一痛苦流淚的原因,還沒發生的事情裡,一定幸福的、傷心的、非常傷心的都很多。

  或許當賢祐哥補滿了他認為錯過的那段回憶之後,會剛好看見你,然後你們在一起,那我會非常為你高興;但是民赫,我懷疑到那時你會放過自己,我可以想像你會告訴我什麼,你會找到一百個覺得不夠好的理由。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說的解開詛咒的真正意思。」劉基賢說,然後不厭其煩地補充,「你真的好煩。」

  而我知道只有我鬆綁,你也才會真正解脫,對不對。相熟以來,害怕溫柔的李民赫被他這樣罵,總是感到溫暖。


 

  他仍然沒有自己,或許他應該接受的是自己就是如此膽小與自卑不想冒險,所以永遠不說成為他最舒適的選項。劉基賢要他對自己有自信的同時,也沒有拋棄這個自卑的自己。

  這傢伙明明不是很有耐心,卻在他的世界變成一艘船,托著他漂啊漂,沉默而包容。



 

  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李民赫。盯著天花板,劉基賢說。

  撇除一切,你總是為人著想,十分溫柔,是一個正直的人,我不懂你為什麼沒辦法支持自己。你應該是最為自己撐腰的人。

  我偶爾也會很厭惡自己,像是唱不出想要的聲音、無法應付充滿惡意的人,或者深夜胃又痛起來的時候,那些是我要努力加強或者藏起來的地方,但並不是看著就感覺傷心,說什麼覺得很失望。

 

  知道自己有缺點和自卑是兩件事,拜託你,從試著喜歡全部的自己開始吧。

 

 


終於把想講的都講完了(長長呼出一口氣

《青蛙王子》原著又稱為《鐵胸亨利》,隨從亨利在王子被變成青蛙後,在心臟綁上三條鐵鍊以抵禦心痛,當王子變回人類,他駕著馬車接走王子,路上王子聽見東西折斷的聲音。
「亨利,馬車壞了。」
「不,殿下,壞了的是我胸口的鐵鍊,那是曾經深深的苦痛,當你坐在井邊,當你是隻青蛙的時候。」

亨利QQQQQ
被這種忠誠照耀過也一直努力成為亨利唷,分清楚想要走很長久的夥伴,然後好好守護他們!

下次讓我在這一團身上寫點開心的吧嗚嗚嗚~
這週應該會再發一篇 SVT 數字,之後要來寫《美人魚》番外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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