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中:16 到 26 歲,故事介紹在這。
蔣雨興:18 歲 小司:16 歲
「幹你看蔣雨興,他真的要走過去了。」
「他要幹嘛?」剛掛電話的球經長回頭,發現自家隊長已經不見了。
阿豪興致勃勃地使眼色,「你看後面那邊,綠色衣服那個你看是誰。」
「蛤誰,喔,咦那不是小司嗎。阿興要幹嘛。」
「他說要去搭訕他。」
「搭訕小司?三小?」
他們在排隊時就看到小司站在隊伍的第二個,蔣雨興玩心一起,上車後小聲丟下一句我要去搭訕小朋友,便擠身過去。
「好無聊!」
「你看小司露出很為難的表情了。我們來猜他說什麼,學弟你好、你的 LINE,我可以加嗎?」
「我才不要猜,他等下走回來我一定要假裝不認識。」
不過籃球隊隊長並沒有走回來,他看起來是搭訕自己戀人成功了,站在坐著的小司面前聊起天。
「他記得場協和球衣都還沒討論嗎,氣死,下午還要跟學弟交接,他如果還沒準備我、」
「別傻了,他絕對沒有準備。」
「等等一定要先聲明,這些東西沒弄完就不准走。」
「不可能,阿興已經跟波波約五點校門口了,他們應該是第一批去場佈的。」
「......」
「放棄吧,你直接找副隊比較有希望。」籃球後衛拍拍她的肩膀,馬上被不爽地撥開,「畢竟是小司。」
「對,小司,啊晚上就要見面了現在一定要黏這個二十分鐘是不是,蛤!」
幹妳小聲一點啦。阿豪側身把快要失去理智的球經擋住,回頭確認那邊沒注意到這裡的動靜,不要破壞人家的驚喜,學弟是無辜的。
「我當然知道小司是無辜的,欸阿豪,先聲明喔,我現在完全針對蔣雨興。而且幫忙慶生這件事,我們都是心甘情願為了學弟本人,跟那傢伙一點關係都沒有。」
「妳們是指誰......」
「就是我、花花、宛如學姊、阿婷學姊還有恩恩和宇彤。」
「啊那不就全部的女生。」
「對,小司從頭到腳都很可愛,我和花還有宇彤是小司粉。恩恩想要去看那個排球隊隊長的很帥的朋友,外國人那個。」
「小澳是台灣人。」
「學姊她們的話是因為波波拜託。」球經長戴著漂亮女錶的左手用力在球袋上敲了兩下,「沒有一個人是為了阿興,沒有!跩三小,還不簽預算,不簽預算用什麼做球衣,你們穿學校吊嘎上場比賽好了,氣死。」
「...... 妳再這麼恐怖我也要假裝不認識妳了。」
小司明天生日,今天週末加練結束,排球隊加籃球隊加上一部分羽球隊,總共大約三十人會在附近的活動空間集合,舉辦聲勢浩大的生日派對。
而剛才球經長講得很清楚了,動用得了這麼多人和蔣雨興的關係不大,壽星本人可愛討喜,加上排球隊那邊幾位學長太有魅力才是重點。
比起生日派對,其中不少人大概比較把這當作聯誼性質的跨社活動出席。阿豪覺得這樣也蠻好的,透過阿興和小司,幾個校隊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好,自己也在畢業前多交了幾個朋友,甚至和小澳約好之後一起去打撞球,不過可不能讓蔣雨興知道。
「嗨,波波。」
「咦阿豪,阿興呢?」排球隊副隊抬頭,卻沒看見該來的人。
「我先過來,剛才被組長發現他把事情都丟給經理了,至少要完成預算表和評鑑資料。」喃喃自語道應該說是現世報嗎。
「提貨單他有給你嗎?」
「蛤?」
「蛋糕的提貨單,」波波抬頭看他,看見眼裡一片真摯的不知情,嘆氣,「沒關係阿豪,我有把單號記下來,我們走吧。」
「波波,學弟喜歡這樣嗎?」
「怎麼樣?」好脾氣地回頭。
「就是很熱鬧、很多人起哄什麼的。」
「小司喜不喜歡我不確定,但阿興喜歡。」
「學弟才是主角啊,說實在的,認識阿興之後小司好像多了很多這種場合必須面對,像我到現在都還會被其他人問,被阿興在告白衛生紙要 LINE 的學弟到底是誰。」
「我懂你的意思。雖然有點難解釋,但你不用擔心,我覺得這樣很好。就是,他們兩個是這兩種個性,蠻好的。」
小司很隨和,因此幾乎不需要勇敢。我跟他很像,所以我懂。波波想。
Rex、小澳和幾個要好的學弟說過,人際關係上小司跟波波某些面向類似到令人吃驚,其中最明確的就是,跟著別人的選項調整自己,對他們來說是更舒適的處理方式。不爭取、沒有衝突,避開爭吵,也避開因為知道是心之所嚮所以害怕受傷的事物。
但蔣雨興這個人沒有選項,他今天要幫學弟慶生,留下認為最好的回憶,那他便要這麼做。
「這才叫慶生,那種拿杯子蛋糕插一根蠟燭去他家樓下打電話的我不懂,又不是在演偶像劇。」蔣雨興說。
嗤之以鼻的態度讓波波感到羨慕,如果我面對的人也這樣篤定,或者我能夠如此就好了。
蛋糕是巧克力鮮奶油口味,上面有一顆糖霜排球,波波掀開盒蓋才讚嘆一句可愛浪漫,馬上被阿豪打斷,「怎麼可能是阿興,拜託,我們經理訂的啦。」
「連蛋糕都、阿興真的在虐待經理欸。」
「也不算,經理說她本身就很喜歡小司。」
「你說茉莉嗎。」
「還有花花和宇彤,她們都是小司粉。」阿豪將今天學會的現場運用出來,效率機靈滿分。
阿豪,你的手機在響。小心翼翼蓋回蓋子,波波提醒。
籃球後衛滑開通話,波波聽見那頭傳來一連串髒話,過了三秒,阿豪也爆出髒話,惹得剛佈置完畢、退到場中央檢查效果的女孩們嚇得一震,正在排桌椅的羽球隊球員也望向這裡。
「怎樣?」
「阿興腳踏車爆胎。」
「腳踏車也會爆胎喔。」
「欸隊長有受傷嗎?」
「他騎到哪裡了啊?」
「他說人剛過橋。」
「幹那還很遠欸。」
「重點是,他說剛才站在路邊,直接看到一個排球隊學弟載著小司經過,往這裡來。」
「......」
「幹幹幹三小?!」
「壽星已經要來了嗎。」
那是阿號,負責控制小司的行動。波波撫額,明明約八點,林維新到底怎麼傳達訊息的。
「怎麼辦,現在要放生阿興嗎?」
「阿豪學長,你敢嗎。」
「—— 我不敢。」
怎麼了嗎?排球隊隊長察覺到異樣,抬頭,在音響堆中揚聲問。
「林維新在路邊吐。」
「蛤?我什麼?」隊長下意識按住自己的喉頭。
為什麼嘔吐,他很好啊?
「小澳今天有開車對吧,你幫我找他過來。」
冷靜說完,波波抽出手機,舉起右手食指放到雙唇之前,鬧哄哄的活動空間瞬間安靜下來。
喂,小司,你在哪裡呀?咦,你跟阿號在一起嗎,那太好了。
一邊和壽星講電話,一邊瞥見從儲藏室出來的小澳,招手要後者過來。
「你們離學校很遠嗎?嗯,嗯好,你聽我說,林維新現在在路邊吐,在後門冰店這邊,不知道怎麼了。我一個人沒辦法拿我們的書包球袋,你們可以來幫忙嗎。好,好我在這裡等你們。」
掛了通話,波波雙手合十,看向小澳,「能幫我去接阿興嗎,接他和他的腳踏車,Rex 會帶你去。」
「Sure.」
「林維新你帶小澳上橋,然後自己去冰店那裡吐。」
欸欸可是我到底為什麼會吐......
「小惜,」轉頭呼喚球經學妹,「小司會打給妳。」
「咦?」
下一秒鈴聲便響起,手忙腳亂接通,小司果然帶著抱歉說學妹不好意思我們會晚點到,你們先開始開會吧。
「其他人把手上的工作收尾,包包放到吊燈這裡,茉莉,拉炮在妳那邊嗎?」
「啊、是。」
一切一氣呵成。
幾個一年級的球員看傻了眼,回過神後紛紛在心裡讚嘆,不愧是三年來身處於暴躁的籃球隊長蔣雨興以及丟三落四的排球隊長林維新之間,還能生長成美麗芬芳的一片花園治癒學弟妹的波波神。
「生日快樂!」
「小司生日快樂啊!」
「學弟!」
「小司小司好可愛!」
壽星抓著門愣在原地,被阿號笑著推進來,一片混亂中他看見學長,站在正中間拿著蛋糕。
蔣雨興將沾滿黑漬的褲管往後藏,一臉帥氣溫柔,儘管身後的氣球、彩帶、零食、汽水,再加上等一下要登場的卡片、影片和遊戲他都沒有參與,簡直能和壽星一起享受驚喜。
但臉上的笑容真實又理直氣壯,現場的人終究是「好吧、好吧,蔣雨興他果然是很喜歡小司啊」地原諒了這個慶生黑洞。除了阿豪和茉莉,以及一開始就沒有生氣的波波。
「生日快樂。」他說。
小司的耳尖慢慢染上紅暈,心裡膨脹著無法壓抑的快樂。
我的編輯生日快樂!!!!!!
年前還是把這一篇寫完惹,記得幫我抓錯字唷(飛吻飛吻
最後決定讓波波帥了一波哈,但學長這樣也很可愛啦對吧對吧。
希望今年我們都好好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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