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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劇《我的牙想你》周程郝 x 何青畑
題目：Between the sheets 床笫之間（day7）

*可以按照這個順序看：Between the sheets, Zombie, Martini, Margarita, Pink Lady, Angel's Kiss, Sex on the beach

　　拉住送餐服務生的手腕，站起身吻上去的時候他其實根本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只覺得很高、身材挺拔，直到親完退開才真正看清楚震驚的那人。

　　幹，好帥。

　　他喜歡男生，當然也喜歡長得帥的男生。國中賭氣暗戀兩年的籃球隊學長就是那樣高高帥帥，帥得可以女朋友一個換過一個。而他暗戀學長正是因為那些女朋友們，也才所以他很清楚那是一種賭氣。

　　「我可以決定自己要喜歡哪種性別的人」何青畑是這麼想的，並且急著證明。可也僅止於證明，他不覺得自己是膽小鬼，但也沒有勇敢到能在什麼都不如自己心意的生活中再額外花費力氣面對喜歡這件事。

　　於是他在距離自己一整個看台幾百個座位的校隊學長，和補習班隔了一個走道會傳紙條問「你爸媽又找你麻煩嗎還好嗎」、外貌和身高都不突出但笑容很溫暖的別校男孩之間，選擇了前者。

　　自以為是的叛逆之中他最後仍然把紙條塞進書包裡，狼狽地逃避了。

　　何青畑照樣去看籃球隊比賽，混在一大群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生裡面幫學長加油，那群漂亮女生裡面會有一個最漂亮的女孩是學長的交往對象，她會知道、當然全場所有人也知道，學長進球後朝觀眾席眨眼或揮手是為了她，比完賽會過來搓搓她的頭頂，那就是他們窄小的青春裡面最顯眼的虛榮驕傲。

　　國中畢業前最後一次補習，那個男孩依然趁巡堂班導不注意傳了紙條過來，「要不要交換 IG」。他拿起筆，看著那張被撕下的作業紙發呆快兩分鐘。移動視線，瞄到教室前方貼著一排海報，何青畑隨便挑了海報上兩個字翻成英文，胡亂加上數字，寫給那個男孩。畢業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彼此。

「沒教養。」

　　被媽媽拖著離開餐酒館時，他聽見那個又高又帥的服務生低聲說，腔調獨特好聽。

　　然而一個半小時後，自己蹲在餐酒館旁的巷弄思考今晚去處時，同樣是那個聲音問「你在這裡多久了？」，抬頭，那個服務生雙手抱胸看著自己，另外還有一位雙眼皮男子。

　　原來那個人不是服務生，而是這裡的酒保兼店長，叫做 Alex，看起來不太可靠的雙眼皮男子則是老闆。老闆說「我們兩個討論一下」之後，再次出來的只剩店長先生，嘆了口氣要何青畑先進店裡。

　　他坐在沙發上看大家收店打掃，然後員工們一個個回家，最後只剩下 Alex。兩人視線相交的時候，突然有股愧疚感湧上心頭。

「我也不想讓你為難，我先走了。」

「你要睡哪裡？」Alex 問。

　　他轉身，輕輕聳肩。對方又是一次嘆氣，「不然你就先留下來，剛好我們最近缺外場。」

　　家裡不讓他打工，在白夜朗朗端酒擦桌子是何青畑第一次如此貼近外面的世界。

　　他很快發現原來國中的校隊學長只是其中一種好看，這世界上有各式各樣的人和魅力，每週三都來點一杯長島冰茶在吧台沉默坐上兩小時的憂鬱大叔很帥，時常結伴出現、每次都帶著不同女生的平頭男生們也很帥。啊，據說幫老闆治好了看牙恐懼症的那位牙醫院長也非常帥呢，眼睛尤其好看。

「你這小鬼有沒有在專心上班啊。」

「真的啊，而且晉醫師身上有一個淡淡的香味，我送餐的時候聞到的。」

「你是拉布拉多啊？」

「不，他那個身高頂多是米格魯吧。」

　　欸你們很過分，我還會長高！他抗議。

　　踏出了自己的窄小世界，他才知道高高帥帥和溫暖笑容可以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店長並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冷淡疏離，他幫自己跟媽媽解釋了打工的事，出借衣服和生活用品，然後從儲藏室翻出折疊行軍床說：「這給你，睡這個比沙發舒服。」

「謝謝。」

　　何青畑抿唇接下折疊床，忍著沒把「你現在在我心中已經比晉醫師帥了」說出口，省得又被罵小鬼。

　　Alex 還在雜物堆裡翻找東西，他走上前想幫忙，腳下卻被什麼絆到猛地往前摔。

「喂！」

　　來不及了，前面就是貨架，何青畑閉上眼。結果迎面而來的並非預期中的劇痛，而是一片溫熱。一隻手臂擋在他的臉頰和鐵架之間，張眼，Alex 的鼻尖距離自己不到五公分。

　　當年他完全不在乎學長會不會看見自己，或者說他就是知道絕對不會才安心地在愛慕中傾瀉對生活所有焦躁不安。但現在不是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很想知道 Alex 眼裡有什麼。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不要。

　　你有對人心動過嗎？

　　沒有。

　　今晚目睹老闆、晉醫師和一位漂亮女客人的調酒攻防戰，何青畑意猶未盡，打烊後還跟前跟後繞著店長問問題。

「那如果有客人要請你喝 between the sheets 呢？」

「你知道那什麼意思嗎。」

　　Alex 又是那副把人當小孩的臉，但何青畑已經不生氣了，早料到對方會這樣說的他得意道：「我剛查啦。」

「直接拒絕。」

「咦？」

「勇敢跟莽撞，只有一線之隔。」大手按在自己肩上，「不是所有喜歡，都能換來你想要的愛情。」

　　何青畑愣住了。在文鄒鄒又老調無趣的說教後面，他看得出來 Alex 是認真的，他們店長中文不太好，但面對人－就算是自己這個冒失的小鬼－很真誠，所以到底發生過什麼讓那雙眼睛那麼悲傷？

　　回神，Alex 已經走進店裡了，揚起聲音。

「板子記得收。」

「那我收了你要告訴我喔。」他喊。

　　抱著菜單黑板走進店裡的時候，何青畑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放下學長，甚至也放下走道旁邊的男孩了。

　　現在他最好奇的，是那個能行雲流水做出幾十種調酒，照顧醉漢、鋪床與修電燈都也相當流利，卻沒辦法好好接下一杯帶有心意的酒的高大男子。

昨天看了演員周予天和張豐豪的直播，覺得弟弟是個超級聰明的小孩啊！

（粉絲問怎麼排解壓力）
豐豪：就是運動、看電影，在浴室唱歌
Alex：喔你的都很基本款欸
豐豪：還有吸毒啊（用力拍自己的血管假裝在注射）
Alex：.......你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好嗎，我們下一題（無言）
豐豪：哈哈哈哈對不起
Alex：真的是小鬼欸（ 笑出來）